赠花总,花总说操得开开的,就操得开开的,爱花总,笔芯
齐铁嘴早上起来,喉咙肿了,扒拉着嘴,拿镜子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木耳过来了,木耳是家中仆人,自小服侍八爷。
木耳说八爷要不要请大夫啊,齐铁嘴穿着鞋说不要不要,你给我炖点银耳汤。
木耳说您今天不是要去佛爷哪儿吗,现在炖来不及啊。
我不会回来喝啊。齐铁嘴说,大清早你和我杠什么杠,去去去,去炖汤!
可是您也不一定回来啊。木耳笑说。
齐铁嘴拿起一只枕头就要摔,木耳急忙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那我先给您炖上,实在不行温一晚上明天喝,它也是热的勒!”
喉咙肿了,咽口水都疼,越说话越疼,就像里面卡了个东西。齐铁嘴没说几句就把自己疼得愁眉苦脸,生生把最后一句’小混蛋‘咽了回去。
他急忙给自己算了一卦,开张第一卦,准确地显示出他今天
不宜多话,
言多必失,
祸从口出。
这不废话吗。
长沙城第一话唠开始愁今天这日子该怎么过。
八爷出门的时候,木耳上来往他口袋里塞了一个油纸包,说,八爷,说话太多嗓子,您这嘴里就含一颗薄荷糖,清凉不说,舌头也不闲。
齐铁嘴点点头,一张口,又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木耳赶忙从纸包里拿出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乖乖有心,八爷拍拍木耳的肩,心想,今晚回来赏你。
爷您走好,木耳点点头,心想,明早回家别喊腰疼。
进了佛爷家门,张副官迎上来说,八爷,佛爷正在见客,请您到书房等一会儿。
齐铁嘴点点头,跟着张副官往书房走。
走着走着副官停下了,齐铁嘴也停了,一抬头,副官狐疑地盯着他。
噢噢噢噢噢,齐铁嘴明白了,仰起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张开嘴,哈了口气。
我喉咙哑啦!今天不能说话!
张副官被浓郁的薄荷香气辣得眼睛都睁不开。
好熏。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进门之前张启山还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书房里,
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打开门,齐铁嘴鼓着嘴,瘫在沙发上有一茬没一茬地想事。
想佛爷在见什么人,
想昨晚上吃了什么菜,
想佛爷今天穿了哪件衣服,
想前天晚上吃了什么菜,
想郊外那个墓怎么样了,
想佛爷那次去郊外穿的什么衣服,
想那次去郊外晚上吃了什么菜。
想着想着他靠着沙发就滑下去了,想着想着就入迷了。
想着想着,
他就进入了一种超然忘我的境界。
对外物一切,浑然不觉。
张启山走进屋子,叫了句:“老八?”
齐铁嘴没反应。
张启山走近了,“老八?”
齐铁嘴面色平静。
张启山弯下腰,贴着他的鼻子,“老八?”
齐铁嘴吓了个半死,身子一抖,薄荷糖咕噜一下滚进喉咙里。
“咳咳咳。”像濒水的咸鱼,在他沙发上扭了半天,翻来覆去才把糖咽下去。张启山直起身子,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你….”八爷一开口,好容易被薄荷压下去的疼又涌了上来,折磨得他挠心挠肺,急忙又从口袋里捞了一块糖出来含着。
“叫厨房熬些银耳汤,放莲子。”张启山转过头,对门口的张副官说。
不要不要,我家熬了,八爷挥手,我回家喝,我回家喝。
张大佛爷充耳不“闻”,接着说:“熬一天,晚上喝。”
我回家,我今晚回家!齐八爷垂死挣扎,我今晚回家啊啊啊啊啊。
张副官点点头,转身往厨房去了。
书房没别人了,张启山在沙发上坐下来,手一抬,就放在了齐铁嘴的
大腿上。
你干嘛,齐铁嘴抖了一下腿,佛爷手一紧,
没抖开。
到底干嘛(四声)干嘛(四声)干嘛(四声)。
大腿连抖三下,张大佛爷的手掌稳如泰山。
而且还越跑越上。
“有消息说,“张启山抓着齐铁嘴的大腿根,一脸郑重。
有消息说什么?日本人又有新动静了?二爷请你去看戏了?郊区找人排查了?
“有消息说,”佛爷手揉太阳穴,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男子之阳精,清热解毒。”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