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设定佛爷比八爷小五岁,八爷有两个名字,故事开始的年代还没有苹果手机。
警告:暗恋,荷尔蒙,
声明:作者在摄影,风土人情等方面都是不彻底的白痴
前篇请看:[佛八同人]达盖尔的银板 现代au,年下有私设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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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扇门还能听到更衣室里隐约的争吵声,张启山无知无觉,认真低头往纸上写字,助理张日山有点坐立不安,“佛爷…”
“怕什么。“张启山抬头看他一眼,把纸条拎起来甩了甩,放到张日山面前,”就按照这个单子卖,一项一项,不要漏了。“
张日山领了单子出去了,等张启山把笔盖好,更衣室的门也开了,尹新月的经纪人走了出来,一脸歉意。
“张先生,新月还是觉得等的时间有点长....”
张启山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尹小姐觉得拍得辛苦,那就不要拍了。”从x城来大陆两年,他的国语还是带点口音,“圣诞封面,没有人也可以。”
“那…那拍什么?”经纪人有点意外。
“静物啊。”张启山说,“我的助理已经去买东西了,在他回来之前,尹小姐还可以考虑一下。”
经纪人讪笑着表示自己再劝劝自家艺人,回更衣室去了。张启山把水笔放到口袋里,走到摄像机前去调机子。
“哇,口气好大啊。”
“国内大牌摄影师就这几个,他不拍谁拍,人家拿过好多奖的。”
“所以叫佛爷啊?”
“是啦,那边有个老佛爷,我们这边有个佛爷嘛。”
细碎的话语飘到张启山耳朵里,他回头看一眼,议论声就停了,张启山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上的纹身,坐在凳子上等着。
尹新月最后还是出来拍了,张日山提着一堆瓶瓶罐罐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尹大小姐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地熬着那十二分钟的曝光时间。
“来了?”张启山对他说,“东西分给大家喝吧。”
“啊?”
尹新月听到这个,又要发作,经纪人在旁边说:“哎呀别动别动,动了又要重拍。”
拍摄一直持续到当天晚上,张启山的经纪人最后也来了,带了一些杯子蛋糕当甜点。封面拍摄顺利大家都很开心,尹新月坐在化妆台前面,小口小口地吃水果,心情还是不好。
“拍完就好了啦,你放心,”经纪人在旁边说,“他拍的封面肯定很好看的,年度十佳是肯定的啦。”
“本来天气就热,还要人穿貂皮一动不动十多分钟,”尹新月边吃边说,“灯打下来那么热,要你你受得了啊!”
经纪人赔笑说受不了受不了,那边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说:“辛苦啦今天。”
经纪人回头,认出这是张启山的经纪人秋美姐。桃姐递过来两个水果挞,“阿山的照片是最棒的,欧美那边的品牌很喜欢他,封面出来时尚方面可以加分哦。”
“真的啊?”尹新月问。
“现在全球谁玩银板了啦,都是阿山成绩好,品牌方才给面子,第一个拍的明星就是尹小姐,你说厉害不厉害啦。”
秋美姐来自岛城,有一种当地特有的软棉音调,听得人特别舒服,尹新月一开心,先前所有不满都飞走了,两眼圆溜溜地转,往人群那边看了一眼,却找不到那个纹身的英俊摄影师,“他人呢?”
“回去洗相片了啦,他晚上十点一定要睡。”桃姐说。
在持续不断的门铃声中醒过来的张启山挣扎了一番才去开门,秋美姐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阿山啊,不是说昨晚十点就睡吗。”
“半夜起来p了点照片。”
“咿,你们这些年轻人,”秋美姐把东西放进冰箱,又把保鲜盒拿出来,“给你带了早餐啊,帮我开一下电视啦我想听新闻。”
张启山把电视打开,调了个国际新闻频道,打开保鲜盒开始吃拌面,一边和在厨房里切菜的桃姐聊天。
“那个尹妹妹我已经安抚好啦,最后还蛮高兴的,”秋美姐打开冰箱,“小姑娘好像还优点喜欢你哦。”
“可我不喜欢女人啊。”
“对嘛,可惜可惜,噢噢噢噢不对不对,不能说可惜。”秋美姐捂住嘴,张启山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生气的样子,秋美姐才放心下来。
“所以嘛,爱情这个事情真的要看缘分哦,不是喜欢就可以的。”
张启山低下头,心里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是啊,就是这样。”
他又抬头瞄了两眼电视,刚才好像一直在播一条法律新闻,说的是美国某个牵涉到财团的经济纠纷案,镜头画面切到法院外记者采访,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律师拿着公文包拾级而下,秋美姐走出来,看着电视:“哎哟,不知道他们那边多少度啊,穿这么多热不热。”
张启山却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紧紧盯着那个从台阶上走下来的熟悉的身影,熨贴的西装,温润的面孔,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的x城,他在花篮后面看写字楼前面那群人。
“家明~”
“这群人里有三个家明,你叫哪个呀?”
“亦舒的那个家明啊。”
记者团截住了他们,为首的一个白人中年男子接受了采访,屏幕下面的滚动了一个名字:Cox Hendry.
齐家明站在后面听,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还是四年前的样子。
张启山的眼睛红了。
“怎么了,阿山?“秋美姐问,“拌面太辣?”
“还好。”张启山吸吸鼻子,低头继续吃。
圣诞时候的封面,提前几个月就要拍好,8月底张启山又接了个工作,为某男士杂志拍封面,上封面的是他的同乡,x城某老牌男影帝,近几年主要在大陆发展,偶尔回去拍拍片子,拿了个电影奖项的提名。
双方的职业素养都很好,提早到摄影棚,拍摄也很顺利,中间休息的时候吃点小食,影帝主动过来聊天。
“我很喜欢你的照片。”
“你看过?”
“我平时喜欢逛影展啦,”影帝笑笑,“人老了,总要有点爱好啦。”
张启山也笑,“其实我刚刚一直看你好熟悉,小时候可能看过你的戏。”
“你也是x城人?”
“对啊,听我口音就知道了,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在弥敦道录像店帮忙,看了好多片子,应该就有看过...那部…”
张启山想了一会儿,影帝穿的深蓝色西装上突然撞到他的眼睛里,然后回忆如排山倒海般涌来。19岁的他站在柜台后面,阿文和他女朋友对着小电视看爱情片,夜幕下的街道,紧紧搂着肩膀的手,垂下来的蓝色围巾
“家明…”
“我爱你啊,家明….”
张启山哽咽了一下,影帝有点疑惑,摄影师顿了顿,说:“片名我忘记了,但是你在里面叫家明。“
影帝大笑,“x城有好多个家明啊,亦舒也有好多个。”
“是啊,我记得,因为我那时候的男朋友也叫家明。”
恍然间,压在他心上的大石消失了,之前一直不可触碰的影子突然有了形象,可能是那张电视里的面孔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张启山挺起身子,“我看你在里面围一条蓝色的围巾,那年圣诞就送了他一条。”
“我的第一个相机就是他送的,也是圣诞礼物。”
“还在一起吗?”影帝问。
“没了,那时候我年纪太小不懂事,半年就分手了,他也去了其他国家。”张启山推了推眼镜。
从那天开始,x城那么多家明,没有一个是我的。
当天晚上,张启山买了回x城的机票。
“真的这么急?”秋美姐边帮他收拾行李边说,“回去也好啦,好几年没回去了,你爸爸逢年过节都要打电话给你问回不回家吃饭。”
“哦,不过你周日一定要回来哦,”秋美姐用手招呼了一下正在调试相机的张启山,“周一早上有工作啦。”
“我记得。”张启山抬起头,“周日晚上一定坐飞机回来。”
只是待一个周末,轻轻松松一个背包和相机包就行了,时隔三年,张启山终于回到了自己生长的家乡,他在酒店放好行李就带着相机出了门,去了当时和齐家明组过的公寓。
门房老头居然还没退休,也记得张启山,和他说1045和1044都租出去了,不过他可以上去看看。
张启山道了谢,坐电梯到10楼,他站在走廊里,盯着那扇1045的门看,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就是透过猫眼看见齐家明喝醉了睡在哪里。
张启山在门口坐下来,回想着齐家明的姿势,用手去摸了摸门板,手指触到一条细微的裂缝,像是谁关门太大力摔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和齐家明吵架,自己丢了个杯子,摔门走,半个月没回去。
“家明在屋子里等了你很久,你都没回去,就把相机交给我啦。”
张启山擦了擦眼睛,站起来,把镜头对准了那条裂缝。
他下楼还拍了张邮箱墙,门房老头问他:“你现在拍照片吗?”
“我做了摄影师啊。”张启山说。
“哦,那很好啊,”老头从桌下抽出一卷报纸,“这几天中环那边好像有个摄影展,你要不要去看?”
张启山看了看地址,正好在齐家明当时的律所附近。
摄影展是凭票入场的,张启山是周六早上到的x城,赶到场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接待员小姑娘昏昏欲睡,看到张启山全款买票还有点吃惊。
“像先生一样当场买的很少,大部分观众都是在网上买的预售票,会有折扣。”
“我自己也拍照片,觉得ok啊。”张启山笑着说,小姑娘脸一红,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你平时拍什么啊?”
“很多啊。”张启山笑了笑,拿着票进了场。
摄影展是以x城市民生活为主题的,大都是些街巷中的场景,摄影师也有很多个。张启山看了看拍摄年份,跨度很大,最早的照片是六年前拍的。
他捧着相机,一张一张看过去,遇上拍得不错的就照下来,展览场地不大,呈环形,张启山转了个弯,快到出口的地方看见了一张照片,拍的是雨中的行人,黑白色,张启山过去看了看拍摄年份,五年前的十一月。
张启山看了几眼,想走,却又瞄到了照片一角似乎有什么东西,他站近了看,那是一把黑色的打伞,伞下面挤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用手箍着另外一人的肩膀,两人贴得紧紧的。
像是在抵御突如其来的暴雨,伞面压得很低,看不到人的样貌,但张启山人出来了,
这是他和齐家明。
公寓停水,齐家明怕他感冒,向门房老头借了把伞拉着他去酒店洗澡,张启山在那里表白,他们在酒店里做了第一次。
“我中意你啊,家明。”
张启山在这幅照片前站了很久,然后他走向场内的安保,表示自己想买下它。
第二天一早张启山回了家,他爸这几年生了场大病,从生意场上退了下来,每天就逗逗孙子玩玩狗,人也开始发胖,平时经常做的就是挺着个啤酒肚坐在躺椅上乘凉。
张启山三年前出柜后父子关系一度很僵,近两年稍微好一些,他爸病了之后似乎看透了很多,张启山这次回来,他爸亲自给他盛了碗银耳汤,坐在桌边看他喝。
“阿山,”他爸突然说,“其实我这两年也想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一成不变的,你看你奶奶信了半辈子基督教,最后还不是留了遗嘱要做法事,不去教堂....我也想明白了,你想做什么自己去做,我不管了。“
张启山听明白了,这是表示已经接受了他的性向。他心里有些感慨,对他爸笑了笑,他爸也笑了一下,但看见他手上的纹身,眉毛又拧起来了。
“不过你这个纹身…”
“阿爹,我都是同性恋了,其他事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体谅下啦。”
“哎,”他爸叹了口气,“那你都出柜了,为什么还没有谈恋爱?”
“我19岁就谈了男朋友了。”
“什么?!”老头子大惊失色。
张启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索尼专卖店遇见我啊,那个拿相机的就是我男朋友啦。”
“哦,”到底是生意场上叱咤多年的人物,张启山他爸一下就想起来了,”那他比你大啊。”
“比我大五岁啊….”
“人那么好看,怎么会看上你啊….”
当天晚上张启山坐飞机离开了x城,带着那张影展上买来的照片,离开了那座没有他的齐家明的城市。
回到大陆之后他把照片挂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开始照常工作,八月很快就过去,然后是九月,十月底的时候接到一份工作,给美国一个杂志拍封面,地点在瑞士,团队辗转几处,因特拉肯,蒙特勒,伯尔尼,最后来到卢塞恩的卡佩尔廊桥。
十一月的天气,瑞士已经开始飘雪,摄制组站在廊桥里面,张启山拿着相机对着穿着红色礼服倚在桥上的模特们,行人们看见这边在拍照,都纷纷绕道,如果误入,会有工作人员去提醒。
这些事都由助理来做,张启山是从来不管的。重担都在张日山身上,他站在桥头,用英语和微笑向游客道歉。
突然十几个青年男女谈笑着成群走来,衣服上都有相同的粉色方块标记,张日山有些紧张,他几乎不会说德语,人群走近了,张日山上前去结结巴巴地用英文道歉,十几个姑娘和小伙子都不解地看着他,突然有个人用中文说了一句:“你是说里面有人在拍照吗?”
张日山抬头,才发现这男女之中还拥着一个穿大衣戴眼镜,脖子上围着一条蓝色围巾的东方男人,看着年龄比其他人稍大一些。
张日山点点头,那男人微微一笑,用德语向身边的人解释了几句,其中几个人发出一阵惋惜的感叹,东方男人说了些什么,和其中几个人拥抱,那些男女招招手,也就走了。
张日山有点搞不懂,男人用中文对他说:“他们是来送我的,我让他们就先回去,我自己等一下绕道。”
“这么多人送你?”
男人微微一笑,周身散发出一股暖融融的春意,“我在大学做讲座,他们都是卢塞恩大学的学生。”
“你是老师?”
“我是律师。”男人往张日山身后看了一眼,“你们这是给哪个杂志拍照?”
他们站在桥头聊了一会儿,男人举止得体,知道的也多,你来我往,张日山是通体舒畅,脸上也染了笑意。
男人最后打了个车走,张日山目送了一会儿回过头,发现自己家老板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看着他。
“佛,佛爷…”
“你刚才在和谁聊天?”
“啊?”
“刚才和你说话的是谁?”
“我....”
张启山走过来,张日山发现他全身都在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急忙说:“我看好了,没有一个人入画的。”
“我,我不是问你这个,”张启山几乎端不住机子,“刚才那人是谁?”
“就…是来大学做讲座的,有同学送他到这边…”
“他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道....只说是个律师…”
自家助理还在辩解,后面突然传来一句。“是你?”
张启山定住了,几秒钟,又或者是一万年,他慢慢转过身,四年的时光在他面前呼啸而过,像一辆没有终点的车驶向星空,像漆黑的夜里点起一盏灯。
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站在那里,手插口袋,对他微笑。
“我忘了拿伞。”齐家明说。
他们在附近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
“原来你开始做摄影师了。”齐家明喝了口酒。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不知道啊。”齐家明说。
“那你呢?”
“我,我在美国做律师啊。”
“怎么会来瑞士?”
“来这边的大学做讲座,顺便休假咯。”齐家明看他一眼,笑了,“你真的变了好多。”
“哪里变了?”
“你以前不戴这种眼镜的啊,还有纹身….”齐家明感叹了一句,“你长大了。”
但你没有啊,你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张启山想。
齐律师低头喝酒,张启山看着他漂亮的面孔和眼镜,自己也喝了一口,光滑的大理石台面反射出他们两个的影像,张启山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有这时候,他们才是相配的。
不是四年前,不是之前的任何一个瞬间,只有现在的他和齐家明才是相配的。
“你现在还单身吗?”张启山问了一句。
“哇,这么直接,”齐家明放下酒杯,笑着对他说,“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你啊。张启山想。
我爱你啊,家明。
他们聊了很多,齐家明喝了好几杯,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开始飘雪,齐家明让风吹了吹清醒了一点,围巾飘起来,张启山觉得眼熟,问:“这是我送给你的那条吗?”
“是啊。”齐家明大方承认。
“你还在用?”
“这么贵的围巾,保养的好可以戴好久的啦。”
“齐家明,你这几年为什么都没变啊。”
“等你啊。”
他们走到一条不知名的桥上,路灯昏黄,大雪纷扬而下,喝多了的齐家明站在路灯下,靠着灯柱休息了一会儿。
“我明天就回美国了,”他捏着鼻梁,眨了眨眼,“先在这里和你道别吧。”
张启山没回答,他走上前去,贴近了齐家明的脸,问:“你这几年,真的在等我吗?”
齐家明还在捏自己的鼻梁,张启山动手把他的眼镜拿下来,眉骨下一道浅浅的疤痕露了出来。
张启山一时不得动弹:“这是我当年砸的吗?”
齐家明没有回话,伸手去抢眼镜,张启山手一缩,放到身后,齐家明皱眉看他,张启山说:“你嘴唇起皮了。”
“啊?”齐家明摸了摸嘴角,谈一口气,去口袋里摸唇膏,张启山从自己口袋里拿了一只出来,齐家明有些吃惊:“你居然带唇膏?”
张启山没回话,他拔开盖子,推出膏体,在自己嘴唇上抹了几下,齐家明茫然地看着他,等他涂完,伸手去要。
张启山没给,而是捧着齐家明的头吻了下去。
齐家明眨眨眼,雪越下越大,落了他们满肩头都是,远处紫色的山脉浸泡在黄色的月光里,层峦叠嶂,湖中倒影微起涟漪。
张启山吻了一会儿,放开他,昏黄的路灯下,满头都是白色的雪片,齐家明说:“你头发都白了,看上去好老。”
张启山说:“你也是。”
“那就是我们都很老啦。”
“我们可以一直到老。”张启山把齐家明抱在怀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家明。”
张启山在那么多爱情电影听过这句话,但只有这次是他自己的故事。
齐家明眨眨眼,伸手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
“好的呀,张启山。”
达盖尔的银板摄影技术最初需要半小时的曝光时间,之后缩短到十到十二分钟,可以用于肖像摄影,但要求被摄者保持同一个动作。1838年的春天,达盖尔在他的工作室用银板摄影法拍了一张街景,成像中看不见川流的车辆,只有不动的建筑。
20到24岁,张启山用这四年时光曝光了一张照片,世事纷繁,才子佳人,足不点地,擦肩而过。
而齐家明一直站在那里。
fin
完结了,开心。感谢花总和我讨论剧情以及各位萌萌哒的支持。
先上一张长大的有纹身戴眼镜的佛爷
再来一张
还有没变的齐家明
他们接吻的桥和风景来自rosa在瑞士卢塞恩拍的照片,
写完这个文,感觉自己也谈了一场恋爱。
看在作者如此勤奋的份上,不如配合音乐,再看一遍,:春光乍泄
并且大力给作者打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