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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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八同人]桃花带煞 第二世 越端 虐 带私设

注:此文为佛八前三生三世的故事,为《礼成》前篇

作者古剑只看了茗妹的cut,对故事背景非常不了解,所以基本只是借了名字。

第一世请看:[佛八同人]桃花带煞 第一世 越端 虐 带私设


陵越站在院中,听屋子里产妇的叫声,看院中桃花灼灼。

师弟这一世投了个好人家,父亲是当朝宰相,母亲是大房正妻,第一胎生了个女儿。

他准备在师弟身边陪他长大,潜移默化,不出二十年,师弟就会答应同他去修仙。

陵越想着,那屋中产妇却像是遇到了困难,但天道有常,他不入世,不能出手相助。

生死有命,与陵越无关。


又过了一会儿,屋中传来一声低呀呀的叫喊,风乍起,院中桃花纷扬而下,陵越回头一看,那树上的桃花居然全都落了下来,此时,屋中传来婴儿清亮的啼哭。

那一年,宰相得二子临端,妻难产而死。


院中铺了垫子,临端咿咿呀呀地在上面爬,丫鬟奶娘围在身边,陵越坐在屋顶上。

“咱们家小少爷长得真好。”

临端转转头,朝陵越的方向看了看,咿呀地笑出声,伸手去抓,陵越不自觉也露了个笑脸。

师弟难道看得见自己?

当晚奶娘和丫鬟睡了,陵越从屋顶上下来,走进屋中,临端在摇篮中睡着了,陵越一靠近,他就睁开了眼?

“你看得见我吗?”陵越问。

小婴儿笑着,一双大眼圆溜溜,看来看去,陵端俯下身来,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

小婴儿笑着也伸手,握住了他一根手指。

陵越笑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弟的情景,小小的少年拉着自己的手,喊自己:“师兄。”

“这一辈子,我护着你长大,”陵越说,“你不会受一点苦楚。”


刚开始几年,陵越都隐在临端身边,奶娘丫鬟总有疏漏的地方,再怎么小心也会磕着碰着,陵越便施法帮他一把,小少爷长到六七岁,身上连小伤都没有。

等宰相开始给自己的儿子找教书先生,陵越便化了个人间的儒生模样,稍稍施法入了宰相府。

他教临端读书识字,护着他在锦绣堆里长大,不让他沾染凡俗情事,京中公子哥有心怀不轨的也被他施法惩治过。临端的父亲公务繁忙,长久以来,陵越渐渐成了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临端呀,尚书府的李公子今天不是约你去骑射吗,怎么不去?”

宰相长女临颐走过来,临端把视线从手里的书册上移开,说:“老师不喜欢李公子,不让我去。”

临颐笑了:“你老师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你还有什么不听你老师的,”说着又把临端手中的书抽过来,“道德经,你老师怎么总让你看这些?”

“师父让我看,我就看…”临端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对着姐姐笑,两颗虎牙露出来。临颐一看,心也软了,他俩一母同胞,母亲早逝,两姐弟依偎着长大,感情很好。临颐原本攒了一肚子话,看着弟弟,却都说不出来了。

她把道德经还给临端,转身去找陵越,弟弟已经快十七岁了,却鲜少和京中的同辈人来往,一个男孩子,倒养得像个深闺女子一般。

是时候成家立业,做个男人了。


“先生留步。”

陵越站定,回头,微微行了个礼,临颐在他面前站定,笑说:“我与先生有事要说,可否在亭中一叙?”

陵越看了看临颐,宰相长女额头间隐约有股龙气,上一世怕是出生皇家,十有八九便是麟端那暴毙的皇姐。

俩人这一世又做了姐弟,情深如此,当真世世延绵。

他们在亭中坐下,下人奉茶,临颐说:“先生可记得几年临端多大了?”

“二公子今年十七岁。”

临颐点点头,“这个年纪,京中同辈的公子都已经婚配,有的都已经有了孩子。”

陵越没有说话,临颐把茶杯放在桌上,说:“临端年纪已经到了,父亲和我都准备和他说一门亲事....”  

“临端不会娶妻。”陵越说。

临颐愣了一下,说:“先生您…”

“临端不会娶妻,等他年满二十,便会随我去山上修行。“陵越站起来,转身便走,一晃便不见了踪影。临颐看着桌上那杯没动的茶,哑然失笑。

“这个教书先生,好大的口气。”

当真以为事事如他所愿?


陵越心中郁结,走进院门,等在树下的临端迎上来,欣喜地说:“先生。”

陵越点点头,看着临端的笑脸,心想他要娶妻,面上又隐隐露出不快,临端无知无觉,“先生,您看这桃花树,今年也没有开。”

这桃树便是临端出生时院外的那棵,婴孩落地,桃雨纷飞,十七年过去再没有开花结果,宰相原本想换一棵,但想到这是自己结发妻子生前最爱的一棵树,便每每作罢。

临端接着说:“这几天晚上就是花灯会了,前阵子柳家老九约我去,你不喜欢他,我就推了,但我还是想去看花灯….”

临端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陵越不解地看着他,突然一只手被拉住,临端仰着头说:“不,不如这次先生陪我去看花灯好吗?”

陵越看着临端拉着自己的那双手,想起十六年前的婴儿那让柔软地握住自己的指头。

我会将你放到锦绣堆中,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让你受一点苦楚。

陵越说:“好。”


京城里的花灯连开三夜,华灯初上的时候整个街区都热闹起来,龙灯巡街,花车展景,各式各样的都有。临端看什么都新鲜,拉着陵越看一个仙人花灯。

“先生,您说仙人真的长这样吗?”

陵越看那花灯,旁边还写着字,说这花灯上的仙人下凡与凡人接亲,还生儿育女。陵越只觉得拙稚可笑,且不说仙人断情,凡人生命不过短短百年,沧海一粟,早晨开的花,黄昏便凋落了,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仙凡永隔,就是这个道理。

临端亮眼亮晶晶,等着他的答案,陵越不愿扫他性子,没有说话。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临端看上了很多东西都想买,问陵越,陵越只是摇头,直到站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面,临端怎么都不愿意走。

“这个我喜欢啊,师兄。”

陵端突然想起来当年和师弟下山历练的时候也遇上过人间的花灯节,师弟看什么都新鲜,也缠着自己给他买东西。

自己没有买,师弟还伤心了好一会儿。

陵越笑笑,往摊子上放了些碎银,从架子上拿了个昆仑奴面具下来。

临端带着希冀的眼神望着他。

陵越戴上了那个面具,临端眨眨眼,伸手把他的面具翻上去,灯火下,陵端云淡风轻的五官也染上了一丝烟火气。

真真像那思凡的仙人了。

陵越把面具解下来递给临端,“给你了。“

那一世没给你买,这次给你补上。

临端不可置信地接过来,抱在怀里,刚想开口,有人惊呼:“快看快看!”

巨大的绚烂的烟花接连在皇城上空爆开,陵越也抬头看了几眼,临端看着他的侧脸,觉得这天上地下,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陵越站在屋外,听着屋内的争吵声,看那依旧无花无果的桃树,沉默不语。

年初开始就不断有媒婆上门,临端推了几次,宰相有些不满,这次临端又拒了一个,临颐急了上门来说弟弟,两人在屋里吵起来。

“临端你都快十八了!你看看柳九他们,哪一个不是都已经成家了,你一天到晚看这些书,你…你看这些…”

屋里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响,静了一会儿时候,就是低低的哭泣声。陵越听着心烦,掐了个决到屋顶上打坐。


等他调停完毕,已经下起了大雨,陵越去找临端,发现他全身湿漉漉站在亭子里,似乎是在等他。

陵越站在临端面前,听他慢慢说。

临端说了很多,说自己如何不想订亲,如何与父亲抗争,姐姐怎么来说他,气不过还摔了书,还哭了。

“你姐姐为什么哭?”陵越问。

“因为我说….我说我只想和先生在一起,”临端鼓起勇气,抓住了陵越的手,“我下辈子只和先生在一起,先生日日教我读书,我给先生倒茶。“

陵越冷冷的,没有反应。临端一看,抱住陵越,把头埋在他怀里,说:“我,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先生。”


带着丫鬟往这边走的临颐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孽障。”

临颐跑过去,看见临端捂着脸,呆呆地站在亭子里。

院中空无一人。


陵越感到一丝挫败,他坐在屋中,心绪大震。

为什么这一世还是这样。

他护着师弟长了十七年,十七年里师弟没有受过一点伤,没有沾染一点世俗情事,理应超然世外,一心修道。

为什么还是这样?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不,不会的,一定是师弟没有想明白。

“我只要等,”陵越对自己说,“等他想明白了,想通了,就好了。”

他闭上眼,神识渐渐飞向另一个境界。


三年后,陵越出关,去宰相府寻临端,却是人去楼空,院门紧锁,屋子里也空荡荡的。向路人打听才知道,宰相长女将嫁太子,圣上赐了新的府邸。

他化了之前那个儒生模样,递了帖子,第二天便有人请他进门,陵越进屋,看见临颐坐在桌旁。

“草民见过大小姐。”

临颐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先生省亲一去,居然就是三年。”

陵越没有答话,临颐又说:“先生此次来是想见我弟弟?”

陵越说:“是。”

临颐起身:“请先生随我来吧。”

临颐将他领到一个屋子里,屋内香气袅袅,沉稳安宁,却是空无一人,陵越心中一喜,难道师弟已经想通,开始修行?

还未等他将话问出口,临颐自己动手,将内门推开,陵越抬头,红烛萦绕,整整齐齐的牌位列在架子上。

“先生离开之后,小弟淋雨患了风寒,拖了半年,咳血而死。”临颐平静地说,拿了三炷香点上,拜了拜,抬头见陵越没有动作,“先生可要给小弟上柱香?”

“小弟在病榻上的时候,一直想见先生一面,可惜府中上下竟无一人知道先生家住何处,一个口信都带不过去。”

“小弟在我怀里闭上眼的,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最后咳得全身都在抖,不知那时候的先生,过得是什么日子?“

临颐把香插在香炉里,回头一看,陵越已经不见了,临颐笑了笑,在蒲团上跪下,开始为临端念佛。


陵越在郊外找到了墓,碑上刻着”爱弟临端之墓“。

临颐立的碑,是了,京中习俗,哪里有父母为子女立碑的道理。

陵越看着那坟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那个自小被自己护在手中的少年,就这样轻飘飘的死了。

染上风寒,咳血而死。

陵越想起他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临端全身湿漉漉地站在亭中。

是那时候染上的吗?临端为何淋雨,是为了找自己吗?

最后咳得整个身子都在抖,嘴里还在念字自己的名字....

十七年来,陵越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最后却打了他一巴掌。

他承诺不会让临端受一点苦楚,结果临端的苦楚都是他给的。

陵越第一次体会到凡人生命的脆弱,白驹过隙,错过就是错过了,再怎么弥补也弥补不了。

“师兄,你后不后悔?”


临颐去旧府看弟弟院子里的桃树,等她嫁进宫,这府邸随时都会被赏出去。

二十年了,这树依旧没有开花。

她想起小弟死之前躺在床上,紧紧抱着怀中的昆仑奴面具,屋子里全是各种药材的味道,小弟头靠在枕头上,一声一声地咳血,人到最后都糊涂了,还是抽着气问:“先生来了吗?”

“若是先生来了,告诉他我错了。”

“我对不起先生,请他原谅我…”

“先生啊....”

他问着问着就没了声音,临颐伸出手,颤抖着合上弟弟的眼睛,小少爷的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个面具,天色正好,窗外萧萧落木。


tbc


其实写到后面,作者也哭了一下呢~

但是还是觉得皇子比较惨呢~

其实大师兄已经有点觉醒了呢~

下一世就是虐陵越了呢~

昆仑奴面具是私设,因为很喜欢大明宫词小太平和薛绍那一段。

“我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面孔,以及在他刚毅面颊上徐徐绽放的柔和笑容。我十四年的生命所孕育的全部膘脆的向往终于第一次拥有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形象。我目瞪口呆,仿佛面对的是整个幽深的男人世界。“



如果觉得虐得喘不过气,不如去看看甜甜的礼成和更甜甜的回门宴啊,实在不行去看女体文啊。

指路请看:[佛八同人]个人七月4s店货品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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